论阿瑟·丹托的艺术阐释论限度及其
伽达默尔式方案
韩清玉 杜泽慧
丹托在斯泰堡画廊(Stable Gallery)参观沃霍尔的展览时,发现两个外观看起来一模一样的盒子,为什么一个是艺术品,而另一个只是普通的肥皂盒,也就是不可分辨性(indiscernible)问题,这一问题成为他艺术哲学的切入点。“许多作家指出,使用视觉上无法区分的对象或事件,这些对象和事件在其他方面并不相同,这常常是丹托进入各种问题的切入点。”(1) 丹托先后撰文探讨成为艺术品需要的条件。(2) 丹托认为一件东西如果可以阐释为艺术品,那么它就是艺术品。也就是说阐释是某物成为艺术品的必要条件,“阐释就是我所说的变形的中介,就连再普通不过的寻常物也能借此跃升为艺术”(3)。阐释也是诠释学的重要概念。诠释学的阐释对象主要是面对文本,而文本这一概念在丹托看来,并不仅限于文学文本,音乐、建筑、文化等都可以成为阐释的对象。“因为文本的概念显然要比单纯的文学文本宽泛得多。它适用于音乐作品、建筑物,指称性成为问题的艺术形式,以及名人(从该术语的传记意义来说的全部生命)、家庭、乡村、文化绝不会上升为参照性问题的事物。”(4)
诠释学的重要人物施莱尔马赫认为,“作为理解艺术的诠释学还不是普遍地(一般地)存在的,迄今存在的其实只是许多特殊的诠释学”(5)。他想构建对所有文本都适用的普遍诠释学。也只有到了施莱尔马赫,诠释学的普遍理解才成为可能。“只有到了施莱尔马赫受 F. 施莱格尔的启发才使诠释学作为一种普遍的理解和解释的理论而摆脱一切独断论的和偶然的因素。”(6) 艺术作为文本的一种类型,也是诠释学的重要阐释对象,伽达默尔说“艺术的经验在我本人的哲学解释学中起着决定性的甚至是左右全局的重要作用。它使理解的本质问题获得了恰当的尺度,并使免于把理解误以为那种君临一切的决定性方式,那种权力欲的形式。这样,我通过各种各样的探索把我的注意力转向了艺术经验”(7)。丹托和诠释学的对话,与 20 世纪下半叶的哲学背景分不开。20 世纪下半叶哲学各流派的分化和融合,主要表现为分析哲学和诠释学之间的争鸣。“分析哲学与现象学的关系直接导致了分析哲学与诠释学被看作拥有相同的论域。”(8) 作为分析美学家的丹托和诠释学的对话也是二者争鸣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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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人:翟相如
发布时间:2025年12月2日